在32年前的今天(1986年4月26日),發生了切爾諾貝爾核電廠嚴重洩漏事故。是次事故跟2011年3月11日日本大地震後發生的福島核電站洩漏,同為目前為止人類社會兩次最具破壞性的核事故,被國際原子能機構評定為「國際核能事件分級」第7級(最高級)的特大事故,即除有大量輻射物質外洩,造成廣泛健康與環境影響之餘,當局亦需要長期執行處理措施。國際核能事件分級表分成從 0 到 7 的八個等級,設計上每一個等級的幅射量都是前一級的十倍,有點像量度地震規模的黎克特制一樣,呈指數成長。
核能所應用的核子連鎖裂變反應,足以產生瞬間摧毀整個城市的能量,所以任何微小的核事故對地區安全的影響大得難以估計。更何況是像切爾諾貝爾事故這般嚴重的情況呢?
切爾諾貝爾位於烏克蘭邊境,距離首都基輔以北大約104公里,與白俄羅斯非常接近,過去曾受蘇聯管轄。核電站則位處切爾諾貝爾的東南面約15公里。在事故時,切爾諾貝爾裏有居民12,500人,而有近5萬名核電站僱員及其家屬,則居住於核電站3公里以外的小鎮Pripyat。更甚的是,在核電站30公里的半徑範圍,總人口達到115,000與135,000之間。事故發生後,核幅射大量外洩,受影響的人口不是小數目。救援人員要趕往現場用蓋「石棺」的方式,去阻隔放射性物質。幅射之強,令到大部份救援人員因而變成殘障,甚至失去性命。最後,當局還為此要劃定範圍廣達2800平方公里的禁區!
根據一些事後統計,超過16.3萬平方公里原有可耕作的土地受幅射污染,但仍有約450萬人住在這些土地上,進食在這些土地上種植出來的食物。世界衞生組織 (WHO) 在2005年估算直接死於幅射相關疾病的人數至少有4000人!基於蘇聯的政治體制缺陷和政府的處理手法,有些人認為切爾諾貝爾事故對環境和人類身心健康的影響並沒有被完整地記錄下來,甚至有可能被隱暪。諷刺的是,第一個公布核事故的國家竟然不是蘇聯,而是鄰國瑞典!因此,核事故所招致對人命的威脅和財產的損失,不容小覷。再加上影響可以是以年或世紀來計算的,所以人們對潛在的核事故抱持恐懼也不無道理。
核事故除了是嚴肅的科學和公共健康問題,更因為其可怕的災難式風險,成為了不少民眾茶餘飯後的話題,甚至是流行文化探討的主題。例如1979年描述美國核電廠核心熔毀的電影《The China Syndrome》、2012年開始連載的香港網絡小說《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2016年比利時導演 Gilles Laurent 的作品《一個人的福島》,都以核電廠洩漏為故事背景和主題。當然,回到現實上,今天的技術不可與舊日的同日而語,核洩漏風險已大大降低。但正所謂前車可鑑,為甚麼在歐美、日本核電廠的營運仍然這麼普遍?又為甚麼有些地區(例如中國和台灣)甚至加速興建呢?為甚麼它們要冒着核洩漏的風險也要繼續興建與營運呢?
要探討為何選擇核能,就不能不提及能源政策以及其他能源選項。有見及此,GEO 101‧膠流地理不久將來會從地理角度探討能源議題,萬勿錯過!
(參考資料部分來自香港天文台、綠色和平、網絡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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